“嗯。”
“今天在谢家,谢夫人待你如何?”
“挺好的。”
而后不论赵修衍在她耳畔问她什么问题,她都只留下一声“嗯”、“好”。
除此二字真言外,别无其他。
恰是适合哄骗之际。
赵修衍不由得轻笑一声,手掌抚过她有些汗湿的青丝,再度抛出日前他问过的话,“瑟瑟,做本王正妃,好不好?”
最后一句好不好,他刻意贴于她耳边,低沉而又缓慢地询问她意见。
是再明显不过的蛊惑和将引意味。
红浪翻涌,阮瑟听不太清他前面问了什么,只听见“好不好”三个字,下意识便做了回应,“好……”
“明日醒来后不许反悔。”
“嗯……”
翌日巳时,金銮殿。
赵修翊打量着无故不上早朝的赵修衍,目光耐人寻味,言辞却如家常,“你今日是遇见什么好事了。”
截然不同于他往日的沉稳凌厉,今日的赵修衍无端柔和几分,脸色也缓和许多。
看着就比往常好说话。
“没有,一切如常。”
赵修衍不欲多言,绕回正事上,“敬王别院已毁,私兵和军器尽数都被控制收缴,短时间内敬王不会敢再出雍州。”
“也不敢轻易召集私兵。”
雍州地广,敬王私养士兵不会全集中在一处,而是分散在雍州各处。
或是如荷郡的别院,养在距雍州不远、稍近京畿的地方。
荷郡别院被赵修衍命人烧去大半后,私兵也被陈安控制起来,顺藤摸瓜又找出另外三处私训士兵的地方。
敲山震虎,做到这种程度暂且已经足够了。
赵修翊扫视着雍州暗探呈上来的密折,“嗯,不必将他赶至绝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