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宁郡主看着眼前满桌的珍馐都觉无味,心头一股野火燎原蔓延,烧得她愈发烦躁,食不下咽,“娘之前还为了她训斥我,还有雍王表兄。”
她怨念徒生,似是在为谁打抱不平,“他明明不喜欢阮瑟,却还要立她为正妃。”
“平白错失好时机。”
本就是没沾过风月的姑娘,偏要头头是道地剖析,惹人啼笑皆非。
所幸柔宁清楚这是在谢家,即便阮瑟和雍王去了宗祠供放圣旨,可谢夫人和长公主还在不远处,她编排阮瑟时还知晓压低声音,不教除她们二人之外的人听见。
不然孟容璎当真是要被她弄得无地自厝。
“你怎么知道雍王殿下不喜欢阮瑟。”孟容璎尝着仙人脔,睨向柔宁,饶有兴致地问答。
“本来就是。”柔宁郡主抬眼悄悄打量着孟容璎,倾身靠近后小声嘀咕着,“即便皇上不让说,可上京城谁人瞧不出来,阮瑟明明同你从前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“依我看,表兄明明就是对你旧情难忘,才特意寻了阮瑟想让你吃味,好去寻他。”
“宋国公从前是他麾下的将军,刚又逝世没几年,他不能趁人之危,便只能寻出和你长得相似的人,暗示你。”
柔宁郡主分析得有条有理,越说她便越是笃定,仿若已经认定事实便是如此,“之前那位挽莺,眉目间也有一两分神似。”
“……”
孟容璎听着她的荒唐言,神色愈发古怪,“你当真是这样觉得的?”
“那当然。”柔宁郡主重重点头,“表兄那性子,若不是钟意你,当年怎么会同意与你交换八字,险近定亲。”
“可惜天不遂人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