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手动脚的,烦人。”
阮瑟不吃他这套,狠狠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,“你自己等,我要去补觉。”
昨日谢家的认亲礼彻底落成,他像是刚挣脱栏笼的困兽,逮住她好一通折腾。
原本今日她就困倦、腰上还泛着酸软,回府后还被他一番逗弄,愈发烦人。
许是时机恰好,阮瑟话音刚落、赵修衍正想再哄劝几句时,陈安便叩响卧房的门,“王爷,属下将衣裳取回来了。”
赵修衍朝外吩咐一句,又低低哄了阮瑟两句,便放开她回身去往卧房门前,接过陈安送回来的东西。
只一转身、迈出几步的功夫,阮瑟便已经绕过屏风,坐上窗前小榻。
几案上,那两枝连理梅花撑不过早春的暖意,花瓣尽谢,留在枝桠上的不过是赵修衍吩咐丫鬟做好的白梅与红梅,大小与形状皆是对照着盛开时的梅花,又捆绑在原有的位置上。
除却入手时不再是鲜嫩的生机,远看近赏时,都与从前无异。
不凋不谢,亦是长留。
见赵修衍抱着一只不小的锦盒走进内室,阮瑟适时停下摧折梅花的手,抬眸望去,不冷不淡道:“是嫁衣?”
方才陈安在卧房门口说的话,她都听见了。
平常她的裙裳都是周嬷嬷和丹霞添置的,即便赵修衍偶尔会送她一些,但也不会这么隆重。
能得他如此重视的,就只有前些时日提及的嫁衣了。
“这么快就猜到了。”赵修衍无奈笑道,闻言不再拖延,“打开看看如何?”
同生辰那日很是相似的锦盒,一回生二回熟,这次阮瑟不费多少气力地打开锦盒,入目便是一片火红。
她盘坐在榻上不方便,赵修衍就替她拿出嫁衣,提着衣领处让嫁衣自然垂落,尽数展露在阮瑟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