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有鹤立其上,啼鸣三两声。
“瑟瑟来了。”如鸢听见谢嘉筠唤她,回身时便见她与阮瑟挽手而来,不由莞尔,“昨日我和嘉筠听说你来了,还去寻过你,只是不巧扑了个空。”
“昨日和王爷去向皇上问安,这才错过了。”
“正巧今日王爷不在,我也能与你好生聊聊。”
许久不见如鸢,阮瑟自是欣喜,上前三两步挽住她的手后,她又环视着周围,浅声斟酌问道:“你今日……是谢嘉景要你来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
如鸢一笑,示意她看向不远处被各家夫人簇拥着的长公主,“是长公主邀我同来的。如果是谢嘉景开口,我才不会来。”
长公主这一年对她多有照拂,既是长公主开得口,即便知晓是谢嘉景撺掇着长公主出面,她不想来也得来。
“上巳节,我许久没来过了。”
“正巧今日在临川行宫,我也算是沾了长公主的福气。”
轻怕两下阮瑟的手,让她安心,如鸢指了指东侧的石阶,“祓禊要开始了,我们先过去。”
祓禊原本是要祛除过去一岁、尤其是寒冬的秽气与寒气,三月春日正好,湖水虽有些凉但毕竟已经回温,即便入水嬉戏都不成问题。
世家公子们若是兴致上来,偶有人会下水,以应风俗;但夫人小姐们只会蹲身石阶旁,用手拨弄出涟漪,密友之间或还会浇水嬉戏,并不会太过分。
祓禊时仍是按照夫家官位品阶而定。
沈太后这次并没有来临川行宫,为首的便是长公主,其次是阮瑟。
孟容璎恰在阮瑟身后。
“那日在谢家太过匆忙,我还未恭喜娘娘。”
“雍王殿下好容易立下正妃、成一次亲,还望娘娘日后多多照顾王爷,永结同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