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就是无辜的。
甫一想到赵修衍可能会对阮瑟不利,崔婉颐不由着急,当即就想捋开阮瑟的袖子,好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痕。
阮瑟任由崔婉颐卷起她袖子,仔仔细细、左右兼顾地检查着。直至崔婉颐收手后,她才哭笑不得地解释:“我没事,他没对我动手。”
“他也不知道我娘的身份。”
从初初知晓母亲是西陈的郡主后,阮瑟就打定主意要封存这个秘密。
除崔婉颐外,她不会再对任何人提起。
当时她未告知赵修衍是出于横陈在他们之间的诸多顾虑,而今只剩下了庆幸。
庆幸当时的她还算思虑周全,尚且清醒。
还能为自己留一条不为人知的退路。
时至如今,赵修衍或是仍旧以为她娘曾久居南秦,便连那位故人也同为南秦人。
“是我不愿嫁,而非他不愿娶了。”
“我不想让他寻到我,便只能同你回西陈。”阮瑟侧目看向崔婉颐,旧话重提,“你还没应,是否方便带我回去。”
“你若愿意,我求之不得。”
崔婉颐痛快点头。
原本皇兄就想让她带着阮瑟一同回西陈,还回阮瑟的郡主身份。
有虞家和卫家作她底气,日后阮瑟在西陈横着走都无妨,何须被人看作是一介孤女,受尽委屈。
阮瑟既愿意同她回去,崔婉颐自是乐意之至。
可这事,她和西陈再如何愿意,也不能独断专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