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更愿意让她来做这个刽子手。
阮瑟按住崔婉颐,“闹一场之后,雍王殿下就该知道了。”
“到时你我都无法脱身。”
不欲与崔婉颐说得太过详细,她凝神定定瞧着崔婉颐,话锋一转,“我记得你会易容,还提过可以遮掩嗓音的丹药,眼下都还有吗?”
“丹药还有。”
“易容的话,你需提前知会我要仿谁的容貌。”
她桃花眼半阖,笑得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,俯在崔婉颐耳边说了两个名字。
“若你身边有身手了得的女子暗卫,也借我两名,只半个月就好。”
在与崔婉颐商议好大致事宜,阮瑟又在公主府偷了半日的清闲,直至用罢晚膳后她才乘上马车回了雍王府。
马车缓缓驶停,阮瑟甫一掀开车帘,入目便瞧见赵修衍的马车停在府门处,恰巧在她对面,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。
她在四周环顾一圈,只见侍卫如常立在府门前,尽职尽责地看守王府;管家也难得站在府外,四处张望,或是在等寻谁人。
没有看到车夫,更没有看到陈安。
只有白马时不时踢动两下,轻甩鬃毛。
阮瑟挑眉,有些莫名其妙。
既不在马车里,赵修衍又何必命人将马车久久停在府门处,生怕旁人不知道他已经回府了吗?
懒得去猜赵修衍那弯弯绕绕的心思,她面不改色地踏下马车,正要吩咐丹霞两句时,余光便扫见管家急匆匆地迎上前,“娘娘,您可算是回来了。”
“王爷正想差人去寻娘娘。”
阮瑟半提起裙摆,拾阶而上,“王爷何时回府的?”
“一个时辰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