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他是在探话,阮瑟莞尔,如实相告,“我没去燕欢楼,是去见西陈公主了。”
“上巳节时见她没去临川行宫,以为她抱病在身,便去探望一番。”
赵修衍眉头一皱,朝她招招手,“怎么突然和崔婉颐走得这么近?”
“哪有。”
“明明我与她上次见面,已经是从温泉别宫回来之后的事了。”阮瑟笑骂道,指尖搭上他的手,借力顺势绕过书案,有意提醒他,“那次若不是西陈公主告知得及时,我还不知何时才能见到王爷。”
“或许回到上京后,旁人都该在传我是红颜祸水了。”
先是一跃成为雍王侧妃,而后又引得敬王为她神魂颠倒。
在有心人眼里话中,她的确是位红颜祸水。
“胡言。”
没好气地乜斜她一眼,赵修衍写罢最后一个字,停笔拥阮瑟入怀,“有本王在,谁敢随意编排你。”
“人云亦云,若是茶楼酒馆传出来的,王爷还能命人查封了不成?”
“说起西陈公主,瑟瑟还有一事想请王爷应允。”
身前是书案,身后是男人温热的胸膛。
春衫单薄,阮瑟不想撩拨他,尽力贴近书案拉开与赵修衍之间微小的距离,她言及正事,“今日听公主说,她不日便要回西陈,再来大胤不知是何时。”
“我既与她相识相交一场,公主临行那日,我可否去京外送她离开。”
西陈公主来大胤做质子十年,为期已到,确实该回西陈。
不大不小的事,又与西陈有关,赵修衍原本并不关心。
耐不住那日在水殿上,皇帝不知缘何特意知会了他一声,还隐隐提到李辛和孟家,他这才记住崔婉颐离京的时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