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嗔怪地瞪了赵修衍,没好气地说道:“再好的东西都不能一直用,哪有让姑娘一直喝红糖的道理,还容易上火。”
说着责怪的话,阮瑟却没有拒绝他替按揉她小腹的好意。
这一场大梦,她要他也成为局中人。
铭记在心,剔骨难忘。
赵修衍冁尔应声,单手放在她腰际,温声赔罪,“是我多有疏忽,考虑不周。待我日后朝后得闲,再去请教沈太医。”
“沈太医明明都要告老还乡了,还要被你烦。”
“方才我听高大人提起,王爷已经处理过所有琐事了。”阮瑟莞尔,替沈太医抱两句不平;她一手拨弄着玉佩流苏,指尖时不时撩过男人袍袖,意有所指地开口,“王爷今日可还要留在前院?”
“明明不能,还要撩拨我。”
一把抓住阮瑟的手,揉捏摩挲,赵修衍气笑似的看着她,“临川行宫一趟,怎么愈发大胆了?”
“睡不着。”
阮瑟诚实道。
这自然不是假话,其中又的确有些许原因是她习惯赵修衍同在身侧入眠。
另外一半则有关西陈、有关谢家。
大婚当日的无数种可能尽在她眼前流过。
谢家是百年望族,认亲宴上礼数繁多,成婚之时尤甚。
再加之上京传有不成文的风俗:为保成亲后美满安宁、家中和睦,男女双方在成亲前七日不能相见,亦不能有任何鱼雁往来。
其间由两家长辈择选小辈代为约束,恪守礼节。
一来二去,阮瑟便要在成婚前半个月入住谢家,同宫中的姑姑、谢家的嬷嬷学习礼仪。
不能躲懒,更不能又分毫懈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