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知道。”
承下小辈的话,长公主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容,狠狠瞪了柔宁一眼。
若非看在她两侧脸颊皆已经发红微肿,长公主恨不能再扇她一掌,好彻底扇醒这个成事不足、只知谋害旁人的幺女。
谢家护卫亲眼看到的事情,辩无可辩。
这丫鬟能给周嬷嬷下这么名贵的荔贝香,卧房中又燃有一样的迷香,从何处而来、又是谁人所下,几乎是不言而喻的答案。
“嘉景,把人带走。”
忍着怒火瞪了一眼偏要掺和进来的小儿子,长公主深呼一口气,勉强远离这等混乱,“本宫先带柔宁回去问话,你且留在谢家,若有事再差人回府。”
“等谢家事处理完后,我再回去。”
谢二爷应声,朝小儿子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赶快跟上,将将擦肩时不忘低声嘱咐道:“好好管教柔宁是一回事,你有错就认,不能再惹你娘生气了。”
“听见没有?”
“知道了。”一边指挥着谢家护卫押上人,谢嘉景一边重重点头,习以为常地应话,“爹你也早点回府。”
待长公主一行人离开后,谢尚书这才看向赵修衍,心中早有估量,“瑟瑟的事,日后不劳雍王殿下费心。”
“与雍王殿下的亲事就此作罢,瑟瑟不需要一个只将她当替代的丈夫。”
在波诡云谲的朝堂中沉浮数十载,谢尚书自认阅人无数,也与大大小小、各有古怪的朝臣世家打过交道,却从未遇到过如赵修衍这般荒唐荒谬的人。
将好好一姑娘当做旁人的替代,口上无情,举止之中又满是感怀和追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