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二爷轻咳一声,忙招手让人先进来,“可是寻到瑟瑟的踪迹了?”
“没有。”
“有嬷嬷在琳琅阁的草木炭块里寻到一方玉佩,想着或是六小姐的东西,属下便顺路带至花厅交由大人过目。”
侍卫如实交代道,赶忙上前几步呈上玉佩。
这半个月来琳琅阁都在用着小厨房,灶火下的草木炭块两三天清理一次。方才厨房的嬷嬷正要去清草木炭块时,忽然在搁置清扫好的草木炭块的木桶中发现一枚雕刻精致、不似凡品的玉佩。
猜来或是阮瑟的物件,她便赶忙将东西交给侍卫,托他一路送来花厅。
原本白洁清润的玉佩不知在草木炭块中待了多久,玉上沾染了不少灰尘,便连镂空雕纹处都落进去许多,难以清理。
流苏更是难以入目。
落了草木灰,又沾了些许雨水,原本利落到根根分明的穗子也缠在一起,草木灰变成了泥状,把浅紫色的流苏都变成了灰黑色。
看清楚是他在除夕夜时送给阮瑟的白玉玉佩时,赵修衍双眸一紧,定在上面久久难以移开。
“拿过来。”
许是只过了须臾,许是良久之后,他才伸手,微哑着声音吩咐侍卫把玉佩递上前。
入手玉佩不再温润,流苏更是稍显黏腻。
从原本的纯粹无暇到如今的脏污不堪,阮瑟想说与他的话再明显不过。
见状,谢尚书自然反应过来这玉佩是何物,赶客赶得愈发不留情面,“既然已经物归原主,瑟瑟与王爷再无瓜葛,王爷还是请回吧。”
“瑟瑟若回来,想必不会愿意在谢家看到王爷。”
一切尽在不言中,能那么潦草果断地把定情玉佩扔在草木炭块中,瑟瑟走时也是下定决心要斩断这场孽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