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是只留下一封道明原委的信、一封断绝关系的信,自己一走了之,孤苦无援。
花厅内的众人逐渐散去,不多时谢尚书和谢夫人也撑伞绕去琳琅阁。
檐外落雨声势渐小,来得快也去得快。
唯有漆黑一片的,明日的上京依旧如常。
只除却酒肆茶馆中又会多出一桩津津乐道的闲谈。
皇宫,金銮殿。
孟容璎提着食盒进来时,殿内两三名小太监正在点着凝神静心的馝齐香,不见李辛。
玉阶之上,赵修翊还在批阅着朝臣和州郡递上来的折子,专心致志且不疾不徐,没有半点要离宫的打算。
打开食盒,把长生粥递给男人,她向外瞧了眼愈发密密的雨帘,“方才天色还晴朗,怎么这么快就开始下雨?”
“皇上一会儿还要去雍王府,这雨未免也太不合时宜。”
闻言,赵修翊接过摸着还留有温热的瓷碗,掀起眼帘看向孟容璎,似笑非笑,“不去了。”
“谢家六小姐已经悔婚,不知所踪。朕去了雍王府也看不到修衍大婚。”
阮瑟突然悔婚?
孟容璎一惊,下意识问道:“怎么可能……大婚之日,她怎么会离开?”
那可是多少人艳羡又求而不得的雍王正妃之位。
大婚当日逃婚,阮瑟到底在想什么?
用汤匙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稠粥,赵修翊侧目,愈发玩味地睨向她,“你自己做下的好事,只一个月就忘得这么干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