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必看上我这么一个自命清高、举目无亲的女子呢?”
她笑意浅浅,波澜不惊地复述着往昔如软刀一般扎在她心里的诸多话。
时隔四五年,谢嘉景曾亲口说出的流言,她要他如今也亲耳听着。
“鸢儿,当年是我不明白……”旧事重提,谢嘉景神色中染上显而易见的慌乱,“当年私心里,我不愿你嫁入周家,嫁给周家二公子……”
“所以我没有嫁呀,我不是已经在燕欢楼了吗?”
彻彻底底的孤身一人,又被磨尽一身棱角与傲骨,委身风尘。
当年是他亲手促成的因果,如今又何谈悔恨二字。
如鸢云淡风轻地道,目光流过谢嘉景直直望向正在沉思的赵修衍,“这是王爷遗忘阮瑟最快的方法。”
“瑟瑟也会逐渐遗忘你,另遇他人、再得欢喜。”
“等王爷再找到瑟瑟时,说不定还能赶上她的一杯喜酒,也算是弥补你们大婚未成的遗憾。”
话音刚落,赵修衍的回答便响彻东间,掷地有声,不带丝毫迟疑,“不可能。”
“本王不会允许她嫁给任何人。”
“强夺□□?”
“雍王殿下这是要以权势压人啊。”
不顾赵修衍愈发阴沉的脸色,如鸢新拿了一个酒盅,斟满酒后推到赵修衍面前,“王爷,只有真心所爱之人才是不可替代的。”
“如若瑟瑟不是,那她嫁给谁,又与王爷何干呢?”
挑明一切后,她复又看向谢嘉景,平添一句,“就像谢大人迎娶哪家闺秀为妻,都与我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