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在那么早之前……
逗弄着坐在怀中还不甚安生的女儿,秦夫人点头,“瑟瑟从前受过不少苦, 很多事在不知不觉间就看得通透。”
“也正因如此, 她当初才会狠心与我断绝往来。”
提及往事, 她话语里满是对阮瑟的心疼,从不曾有过埋怨。
去岁她也很是意外瑟瑟的回答, 转念一想便愈发能明白瑟瑟当初的心思。
左不过是情窦初开时的少女心事。
又加之有救命之恩, 瑟瑟会如此也不奇怪。
更何况雍王天人之姿,郎艳独绝, 权势滔天,自是有让女子倾心的天质。
“初初听到阮府有人回来时,我还以为是瑟瑟从上京回来,急急忙忙地赶过来见她。”秦夫人斟酌着措辞, “既然瑟瑟在王爷身边安好, 民妇亦能安心不少。”
“嗯,她在上京一切都顺遂。”赵修衍握着茶盏,目光却落在腰间那枚做工有些仓促的香囊上, “瑟瑟少时……可有心心念念想去云游的地方吗?”
“没有。”
秦夫人不作犹豫地摇头,一五一十地相告,“瑟瑟一直都住在嬴黎,从未离开过息州。”
“早年民妇也只听过夫人提起怀州的旧事, 说日后得闲便带瑟瑟与民妇再去一趟怀州。”
除此之外别无其他。
了然, 赵修衍举盏抿一口茶水, “有劳夫人相告。”
“柳州牧从前见过阮州牧吗?”
后又多问了些阮瑟的旧事, 他话锋一移, 蓦然转到柳州牧身上,口吻些许凉薄,不自觉中携夹着讯问意味,“本王听城中人说,尽量不要与阮家有所牵连,此事当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