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在前面兀自说道,音落半晌后发现无人回应,这才停步看向一旁,发觉无人。
再一回首,他又发觉阮瑟落后三五步,怔然立在原地不知看向何处。
“瑟瑟?”
折返回身,卫泽沅探手在她面前挥舞几下,试图唤她回神,“瑟瑟,你在想什么?”
“没什么,不重要的事罢了。”
阮瑟凝神看了他一眼,摇摇头,继而接道:“我记得你去岁送了她一匹上等的马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但那也只是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寻到的。”
“其实我想送那对玉如意,但又害怕唐突她。”
“你若认定是她,未尝不可一试。”阮瑟桃花眼半阖,看向不远处不知正在与哪位东胤武将交谈的赵修衍,话锋陡然一转,“今日倒是稀奇,前来跑马的贵客竟不止你我。”
前夜重遇,临走前的最后两句话她是故意说与他听的,没料到他竟来得这么早。
当真不怕她再诓骗于他。
她竟不知向来高高在上、睥睨人心的雍王殿下何时改了行事作风,痴迷纠缠。
卫泽沅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,恍然点头,“确实。我来时雍王便已经在了。”
“我也不知东胤的雍王殿下会有这般好兴致,临行在即,竟然还能得闲来马场骑射。”
“你没说漏什么话吧。”
“没有。师门里和军中的所有人都知道,小爷我的口风最紧实了。”卫泽沅眼尾上挑,满是张扬的少年意气,只教阮瑟安心,“我与雍王只闲谈两句,他也没问什么。”
“就是问了两句年岁与婚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