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本就是最亲近的人,我自然要对你上心。”
略微等了阮瑟两步,两匹马儿并驾齐驱,之间不过一尺之距,落在旁人眼中自是再亲密不过的举止。
身前身畔都无人,身后的雍王殿下又离他们有一段距离,卫泽沅倾身靠近,又提起方才未尽的赠礼,“瑟瑟,你的意思是……今年就送那只玉如意吗?”
阮瑟轻应一声。
还不到双十年华,她却像是已然勘破红尘那般,语重心长地劝导着比她年长两岁的卫泽沅,“你既然有与她相定终生的心思,与其胡思乱想,不如问问她。”
她是见过卫泽沅的小师妹的,很是潇洒活泼的一个姑娘。
言及卫泽沅时,小姑娘满心满眼都是欢悦,显然是欢喜至极。
情衷已定。
若他们之间有意,她往前推一把也未尝不可。
等这榆木再开花,不知要等到何时。
定情时送得不着边际,定亲时可不能再如此了。
“那对玉如意是你母亲留给你的,本就是要在你定亲之前交予那家姑娘。”
“她既与你心意相通,你们二人又早定姻缘,不如便就此定下。”
“明年她便要及笄,我不懂江湖上的规矩,但她再潇洒随性,错过你,她终究还会遇见心上人。”
西陈女子多要在及笄之前定下姻亲,合过八字与婚书,万事皆定后才会举行及笄礼。
卫泽沅师门身处江湖,但一些风俗总归是大差不差。
说着,她看向身旁这棵榆木,“不要到时候后悔,有太多前车之鉴了。”
谢嘉景与如鸢,她与赵修衍。
世上此等事,自更是数不胜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