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是浅淡性温的清香,与三年前无异。
留在阮瑟周身的却不再是细密而切切的安稳与安心,她眉心颦蹙,不作过多思索地挥开遮挡在眼前的宽袖,“这匹马太小,容不下雍王殿下这金贵身子。”
“还望殿下自重。”
卫泽沅前脚刚离开,赵修衍便趁机坐于她身后。
原本相隔甚远的间距被他倏然拉近,阮瑟只消稍一后仰身子,就能全然靠进他怀中,亲密无间。
她愈发挺直脊背,挪动着又往前坐了一点,却受限于马鞍而进退有度。
男人不费多少气力便能重临她身后,可他偏偏又止于此,不再上前。
被阮瑟拂开衣袖后,赵修衍面色不改,垂首看着她被染上一层浅薄金光的青丝,“他抛下你、独自一人离开,这就是要与你议亲的公子吗?”
“是本公主让他先回皇都的。”
“议亲事忙,他身负朝务又要记好下聘时的诸多规矩,先我一步离开马场又有何妨?”
阮瑟侧目,“倒是雍王殿下,放着一众使臣不管,倒是很有闲心地抢占本公主的马。”
同乘一骑,多暧昧又亲昵的举止。
不须四下环顾,她已然能察觉到自旁人投来的注目,似有若无地落于她身上。
幸而今日到马场跑马的公子小姐寥寥无几,大多是东胤的朝臣与马场内的宫人,不会随意口出流言。
否则今日午后,皇都内便能掀起有关她与赵修衍的诸般猜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