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唤的瑟瑟只有你。”
赵修衍松了钳制她下颔的力道,指尖转而流连在她鬓边,不作犹豫地答道,“本王和她的亲事,也只是孟家的一厢情愿。”
“我从未应允过。”
毋庸置疑的答案,本就不会生出片刻迟疑。
“这些都是孟容璎告知你的?”
忽然无厘头地问了一句,他收紧缰绳,指尖却依旧贪恋地轻抚她侧脸,堪堪止于耳后,不再向下蔓延。
棕马甫一走停,阮瑟用了巧劲挣脱他的桎梏,利落翻身下马,一时又在他衣上多添尘土,“殿下既然敢做,便迟早会走漏风声。”
此事出于谁人之口更是不重要,她是如何想的更是无关紧要。
“殿下早回东胤。”
“只当在西陈从未见过我,待我大婚时,也不会为殿下留一杯喜酒的。”
说罢,只碍于礼节地颔首致意后,阮瑟接过丹霞手中的帷帽,戴好又简单理过碎发后,她立时转身离开。
日头无声无息地临近碧空正中,天光之下她的影子更短更远,决绝而从容。
陈安上前立在马旁,望着男人身上沾染不少尘印的锦袍,登时又别开目光,“王爷,您的衣服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
若是能让她重回东胤,被她多踹几脚又有何妨。
终归难以如此。
赵修衍高坐马上,望着阮瑟渐行渐远的身影,“今日西陈宫中可有消息?”
“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