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余光清楚看到男人饱满的结喉不可抑制地上下滑动,甚是有趣。
美眸中笑意流转,如初冬只漂浮在湖面上的碎冰,经由天光折照出明媚浮光。
赵修衍下意识地攥住她手腕,力道轻微,不敢弄疼她;而后他有些艰涩地开口,“瑟瑟……”
“你从来都不与她神似。”
“本王当初起意带你到上京,只是想试探。”
长痛不如短痛,借此时机,他紧了紧力道,另一只手似有若无地游离在阮瑟腰外,“当年孟容璎改嫁,与宋国公琴瑟和鸣。宋国公战死半年后,她就……”
“本王初初见你,确实是因为你与她容貌相似,但之后才发觉……”
阮瑟并不急切地抽回手,闻言还露出几分恍然,托住他未尽的话,“发觉我与她从不相似是吗?”
“不是情感上的转移与替代,我只是你好奇心之下的试探。”
曾数次借酒入醉,神思恍然又游离,她无端又无法抑制地沉湎其中,抽丝剥茧着在清醒之际从不探头而出的繁杂念头。
千万种之一的可能被横陈在她面前,阮瑟笑容不渐,在男人迟疑颔首之际,她朱唇轻启,蓦然甩开他的手,“王爷凭什么认为,我会欣然接受你的理由和苦衷?”
一场试探。
那根本都算不上是苦衷。
小舅舅曾宽慰她的话尽数浮现在心底,对抗着沉重而凌冽的雪风,护着她摇摇欲坠的温暖篝火。
阮瑟缓缓立直身子,眸色寡薄,是比他更为浓沉的正色与厉色,“王爷再如何道明原委,都无法更改你的欺瞒与哄骗。”
于事无补的话,时隔多少年都是无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