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她才听到下文,“我好不容易认下的女儿不辞而别,就留下一封断绝关系的书信,三年没有音讯。”
“重逢后,她更是不愿意唤我一声娘,口口声声都是谢夫人,好生无情。”
字字句句皆是对她的控诉。
好在没有提及身体上的不适,想来谢夫人当是无病无灾。
阮瑟不由得松过一口气。
斟酌了半晌措辞后,她复又对上谢夫人的视线,低声解释道:“当年那场真相……我知晓得太过突然,婚事已定,我不愿嫁给他。”
“我与谢家缘薄,既拿捏不准您和谢尚书的态度,又不想连累谢家,便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一走了之,省去许多羁绊与牵连。
更不会陡然生出不舍,怯怯畏步。
她对谢家多有亏欠,亦是不得已而为之。
不论谢家待她如何,或亲近或冷淡,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。
话音刚落,阮瑟便被人打了三下手心。
不轻不重,不像是对她的惩戒。
谢夫人满是不认同地看着她,隐隐夹携着气愤,“你这姑娘,惯会让娘生气。”
“你当时若是主动与我和你爹提起,哪怕闹到金銮殿请罪,我们也会为你推辞掉这桩婚事,另择良婿。”
“况且这事本就是他理亏在先,怎生像是你犯了错事?”
积压在心头三年的话终于宣之于口,谢夫人握住阮瑟的手,千叮咛万嘱咐道:“既认下你做养女,我和你爹就没想过弃你不顾。”
替身一事,本就晦涩难言,亦不能轻易与外人说道一二。
太过惊诧又太过令人难堪,阮瑟会选择不辞而别也在情理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