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风骨,确实玲珑不俗。”
祁绍尊重她的意愿。
闻言他点头、并未多言相劝,起身的同时拿过那尾紫玉玉佩,上前三两步,他俯身、锲而不舍地将其递给阮瑟。
俯视的姿态,却并没有恃才傲物、居高临下之感。
“既是先生的旧物,孤交给你,也算作是物归原主。”
“劳烦公主重回西陈后,待孤向先生问好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抛却风月负累后,阮瑟没有推辞,从善如流地收下玉佩。
此时天光明媚,树影阴翳,斑驳出一方最适合乘凉小憩的方寸天地。
树下身着藕荷色裳裙的少女容颜清丽,神情悠闲放松;她手执团扇,举过头顶,遮挡着被苍郁树叶阻拦的日光,一手欲接过男人手中的玉佩。
一站一坐,最是相宜。
可这幅堪比画中景的悦人境况,落在将将步入院落的赵修衍眼中,却是格外的刺目。
更教人心下升腾起一股无端的躁意,裹挟着随闷热南风一同而来的烦闷,愈发惹人失控。
似有什么在摇摇欲坠,坍塌陷落。
“阮瑟。”
赵修衍用力攥紧白玉,蓦然出声,“这就是你给本王的回答吗?”
接风宴当日,他翻过院墙去寻阮瑟,曾问过她一句。
彼时的她避而不谈。
今日他一语成谶,她宁愿空置香囊都不愿做出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