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什么深渊是无法跨越的。
她不是同样完好无损地走出那场阴暗了吗?
赵修衍身为高高在上的雍王殿下、所向披靡的将军,朝中边关堆积了不少军务等待他处理,又怎么会长久地醉心于风月。
不过是一时的痴恋和执迷不悟罢了。
并无大碍,他看清之后更不会走回头路。
“那日接风宴上,我果然没有看错。”
公主府内,崔婉颐倚窗而坐,一面摇动团扇,一面留神与阮瑟对弈,还不忘说着调侃她的话,“不过,祁绍会钟意于你,也不是太让人意外的事。”
抛却容貌不提,阮瑟的才情依旧令人仰羡,性情温良,待人接物不疾不徐,从不过分谄媚,亦不过于自谦自傲。
没有人会忽视这样铅华夺目的她。
此前阮瑟已经同谢尚书、谢夫人解释过十数回,旧话重提,即便面前换了一个人,她依旧能面不改色、有条不紊地道明个中缘由。
熟练之中甚至裹挟着些许麻木。
“我与北晋太子只是友人,一见如故罢了。”
或许连这声友人都是她自诩自封的。
“太子品行端正,知晓我被雍王纠缠得生了烦躁,便好心帮我一回,仅此而已。”
特意隐去祁绍与虞四爷相识的过往,阮瑟只挑拣着个中重点陈述。
但这样浅薄而敷衍的理由注定无法说服崔婉颐。
崔婉颐的目光中满是不信,落手吃掉一颗白子,“无论他看起来再如何平易近人,都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