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有放着阮瑟意愿不顾,转而去为祁绍出谋划策的道理?
“不过说来最近,我的确没有再在宫中见到雍王殿下。”崔婉颐话锋一转,快意之中半掺好奇,“前些时日听景瑞说,边关似有急事,他奉诏连夜赶了回去。”
阮瑟投白子落局的动作一顿,有些诧异地看了对面人一眼,“原是如此。”
“听闻他是在谢家小宴结束的当晚离京的。”
行路很是匆忙,文武百官都是翌日上朝时才惊觉雍王不在金銮殿上。
“不过这样也好。”崔婉颐端起茶盏轻抿一口,放松之余仍在观察棋局,伺机破棋,“最后十日光景,你也能得个清闲安宁。”
省得再应付赵修衍那些不止何时才能止休的牵连纠缠。
阮瑟点头,笑着应声。
眸光却隐隐失神,转瞬即逝。
棋局刚下到一半,卧房门扉处便传来清晰短暂的叩门声,混杂在管家的通禀之中,分外明显。
未曾抬眸,阮瑟扬高声音,吩咐管家进来。
管家同是西陈人,没有跟随崔婉颐去往楚家,反是仍旧留在公主府中,打点府内府外的一应事宜。
恭恭敬敬地进了卧房,管家目不斜视地行至阮瑟身边,递上一张请帖,“回公主,这是北晋太子差人送至府上的请帖,来人说太子想要邀请公主同去国清寺。”
时间定在七日后。
恰是在阮瑟离京之前。
阮瑟低眸瞧着邀帖上铁画银钩、甚是大气遒劲的字迹,一目十行地扫读过后便递给了崔婉颐,“那人可说清楚这是小宴还是私约。”
自那日无形中被谢夫人拐去别院后,她对请帖邀约便谨慎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