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桩以邻为壑、祸水东引。
抿唇,阮瑟未置一词,面色却已显露几分不豫。
祁绍见状,聊表安抚与宽慰地她肩上轻拍几下,“孤受雍王所托前来,自应论几句公道言。”
“南秦是何境况,三皇子再清楚不过。”
“如果国主仍旧一意孤行,这是先例,但绝无可能是终局。”
南秦与北晋之间不接壤,其中横跨着半个西陈与大胤。
哪怕国力比不得北晋强盛,亦是有所顾忌,可三皇子并不怵祁绍。
闻言,三皇子似笑非笑地扫了阮瑟一眼,“父皇登基多年,南秦上下一派海晏河清,本殿的确再清楚不过。”
“太子今日只是作为见证,何必顾左右而言他。”
“这几年,本殿也没听闻太子好心去劝醒别人。”
南秦不过是在仿效西陈罢了。
一旦成行,与大胤平起平坐不过是三两年的光景。
“太子可不像是为了红颜昏头的人。”
阮瑟直直迎上三皇子的目光,眉眼寡淡、笑意浅薄,“太子高华,的确不会做损己损人的事。”
“太子受邀前来、好心劝谏。三皇子若有不便旁人听的话,我与太子去殿内避讳片刻就是。”
从前她只听崔婉颐说过三皇子风流,不想他心术也不怎么端正。
“太子所言自无错漏。”
侧目,余光睨向将欲起身的阮瑟,赵修衍捻弄着转珠的动作一顿,托住祁绍的话,“因人而异,有些事的确不适合当下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