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是忌讳此消彼长,平衡不再。
近年西陈隐隐已经越过南秦,若再同时与东胤、北晋和亲,后果便愈发不可估量。
随从一一应下,末了又再度询问道:“殿下,那怀州边陲一事……”
“知会父皇,只要尽快拿下其中一国,暂且稳住局势,东胤与北晋就不会插手追究。”
开弓没有回头箭,既无法止歇,那速战速决也可算作是及时止损。
待到南秦大业得成、国富力强之际,他又何须在赵修衍面前伏低做小,百般忌惮。
西苑梅园。
阮瑟垂眸穿行在一派凋零之景的梅树小径里,缓步未停,“今日事与西陈无关,太子殿下又何苦费心邀我过来。”
她在大胤生活过十五年,如今又顶着西陈公主的名号,夹杂在其中着实令人尴尬,又不清不楚。
“受人所托。”
祁绍言简意赅地回道,并不明说,“公主临回西陈在即,多知晓一些事,于你而言有利无弊。”
“又是小舅舅的意思?”
祁绍笑而不言,兀自转了话锋,“南秦近年来艳羡西陈,难免对西陈有了些敌意与嫉妒。三皇子的话,公主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倒是孤还应多谢公主方才的回护。”
从一登上月照楼,阮瑟就看出三皇子的意外和诧异,明里暗里的嘲讽也在她的预料之中。
犬吠而已,她并未放在心上。
比起南秦,更让她捉摸不透的是皇兄。
月余临行前,他知会她不必言嫁,只待她回西陈后便放她离开,允她自由。
而今临行在即,他却又要她择一而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