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瑟接过信,指尖隔着不薄不厚的两层纸,轻轻地贴于其上。
笺中无信,只装着一两样她摸不出来是什么的物件。
火漆印记亦不同寻常,与祁绍的私印有几分相似。
“既是贵重之物,殿下为何不托亲近之人送到西陈?”
“不合宜。”
依旧是言简意赅的回答,祁绍低眸看向阮瑟,“与国事无关。”
“如若……”他话音一顿,透着几分拿不定的迟疑,“孤愿意娶公主为太子妃,敬你重你,公主可会愿意到北晋和亲?”
“不愿。”
阮瑟想都不想地回绝他。
决绝果断到她自己都有些意外。
可不论祁绍问她多少回,她都只会有这一个答案。
“太子殿下很好,只是你我之间并无心悦。”
或是缥缈愿景,终她一生都未必会遇到真正与她心意相通的人。
利益牵连的姻亲,稳固长久却也入手冰凉。
她并不愿陷入互相磨折的婚事中。
“心悦……”
原是这般答案。
“是孤再度唐突公主了。”
初遇之时,他试探过阮瑟,不想临走之前,她还是如此执迷不悟。
难有她这般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