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丹霞。”半晌后,阮瑟抬手轻拍着丹霞替她揉捏肩膀的手,示意她停了动作,“你明日拿着我的东西回趟公主府,想办法差人给婉颐公主递封信,好教她知晓我在雍王府的境况。”
今日事发突然,不仅是她,就连崔婉颐都没料到赵修衍会藏有这一手。
但当时禁军防护得紧,除却西陈使臣外,旁人一应都被禁军时时紧盯、阻拦着。
崔婉颐哪怕有心帮她,也对禁军无可奈何,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折返回京,她被赵修衍带回雍王府。
一日消息不明,还不知她会担心成什么样子,亦或者又与使臣商量出什么对策。
丹霞重重点头,“王爷不让您出府,那要是婉颐公主想来府上见您……”
“他不会应允的。”
以赵修衍的敏锐,应当早就想清楚三年前是崔婉颐带她离京的。
有了这桩前车之鉴,他断然不会再让她见到崔婉颐,以免横生枝节。
更准确地说,除他之外,她暂且不会见到任何府外的人。
阮瑟美眸未睁,鸦睫没精打采地闭垂着,“今晚我会和他说好,让你回府取些东西。”
“你就将那架绿绮带过来就行。”
“其他的都不用动,管家若是问你,你就如实相告。”
在温泉中待了有小半个时辰,阮瑟擦干身子、换过一袭夏衫,满是轻巧放松地离开内室。
甫一打开双门,她便闻到一股很是熟悉的佳肴香味。
食案上的清汤与菜肴合围一圈,皆是上京城最具特色的膳食,其中亦掺杂着她所偏爱的几道。
与此同时,阮瑟一眼就看到坐在一旁、手中捻弄着酒盅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