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雍王殿下心思莫测,又最是忌讳西陈人,本宫又岂敢妄加揣测。”阮瑟直言不讳道。
她自是懂的。
可偏要装作不甚明白的模样。
想到什么,她眼尾上挑,勾出一抹娇妩又慵懒的浅笑,反问道:“这一个月来,殿下总在同本宫说相似的话,又百般费心地解释从前的错乱。”
教她释怀,恳她回头。
只作他们从未分别有三年长岁,迎着明媚天光睁眼,又是情好如初。
“可本宫还有一事不懂,还望雍王殿下不吝赐教。”
“瑟瑟你说,本王一定知无不言。”赵修衍随她一问,缓缓松了手。
垂首敛眸望向她时,风雨尽褪,怀着令山川都动容的温心柔和。
四目相对之际,两人皆是含着笑意,心有灵犀又温情脉脉。
阮瑟明澄眸中清晰得映着他的身影,下一须臾,她一字一句地问出疑惑,残忍而决绝地撕破所有情好模样,“如若自今日起,我愿留在王爷身边,与你和好如初。”
“但我却始终将王爷看作是太子殿下、亦或者是卫二哥哥的替身,王爷又该当如何?”
又怎与她感同身受?
不去看男人霎时僵在原地的身影,亦不再等他的回复,阮瑟随手收好紫玉玉佩,兀自离开书房,去往澜合苑。
赵修衍既在玉芙苑,阮瑟就回到澜合苑,关门直接进了内殿,坐在温泉池旁苦思冥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