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间一应事宜有嬷嬷打点着,丹霞自顾留在阮瑟身边,替她按揉双肩。
得了阮瑟允许后,她支支吾吾半晌,才敢问出一句以下犯上的话,“小姐,您是为了报复雍王殿下吗……”
她时时刻刻都守在阮瑟身边,大概知晓那三封密信中的内容。
亦听出丹溪的言外之音。
东胤、北晋与南秦之间暗有往来,独独没有西陈,其中意味已经再明显不过。
不教她背弃东胤与西陈,只是打听些南秦的消息,知己知彼,为难之中又没有太过逾矩。
况且皇帝允诺过,不会轻易对其中一方用兵,更不会牵连到无辜百姓。
个中全是他身为皇帝不得已的举止与目的。
可偏偏要落在阮瑟身上。
不成行,她回西陈之后不知要面对何种光景。
一旦态势林立,西陈不知还能再撑几年,她又不知会在何时成为阶下囚。
若是成行,她就要留在雍王殿下身边。
左右都是路,又都求路无门。
“报复……”
“或许吧。”
阮瑟停了乐声,“他一早步下的局,天涯海角我都逃不开。”
皇兄与赵修衍博弈,环环相扣又都以为得偿所愿。
寒潭之下,只会是愈发不可估量的深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