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瑟明了南秦的意图,随手点了点图上一处,“西陈是何时兴兵的?”
“五年前
“在数十年前,那些小国本就是西陈的国土,但其后动乱、有宗亲起兵割据,在西陈之外又分出三四个新朝。”
“南秦呢?”阮瑟颔首,分外细致地问道。
“听主上说,是在一年前。”
缘着西陈始终与东胤僵持不下,与北晋、南秦的往来就密切许多,本也是友好睦邻。
可自西陈起兵取乱侮亡、收复失地后,南秦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提防西陈,闭锁不少消息,生怕失算,又生怕会继续处于下风。
个中许多事,丹溪也是近来才知晓。
而今又一五一十地告知阮瑟。
“一年前……”阮瑟轻声重复着,目光始终落在处于南秦东胤之间的小国上。
其中只有两三个疆域不小的国度,堪比息州或怀州。
余下的都只是弹丸之地,易守难攻,但看起来也不足为惧。
已经被南秦侵吞的那一国,恰与息州相似,却又复杂许多。
只短短一年时间,南秦不仅兼并一国,甚至又趁胜追击,举兵攻占第二国,不曾有过片刻的懈怠或喘息。
当真是急于求成。
不怪当日赵修衍会说出那些话,用以奉劝南秦三皇子。
阮瑟少时常常去阮启舟书房,听自家父亲讲过不少为君为臣、齐家治国的儒家之道;久居西陈三年,虞四爷偶时也会为她讲授几句,开阔眼界。
是以她多少也能看出个中门道。
随手在临近怀州的小国图上题了一句,她搁笔,“南秦或不会止步于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