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菜的动作一顿,赵修衍了然,“你竟还记得。”
完全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避讳,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问着阮瑟,“瑟瑟,你用过晚膳了吗?”
“来时用过了。”
阮瑟挑拣着想回答的话应声,“本宫不会亏待自己,王爷姑且放心。”
临对许久,赵修衍哪里会不知晓她晚膳的食量。
换过一双干净的银箸,他拨了一块嫩滑的鱼肉,煞是细心地挑去大刺,半是倾身地托着瓷碟,亲自喂到阮瑟面前,“再用一些,你晚膳向来吃得不多。”
“今日用膳早,以免你睡前再饿了。”
“我不……”
话音未落,那块白嫩鲜滑的鱼肉又近她一步。
“只一块。”
阮瑟抿唇,颇为无奈地扫了他一眼。
知他不会罢休,她敛眸,红唇轻启,咬上那块鱼肉。
味道适中,入口嫩滑,霎时消软在唇齿间,带着一股不浓不淡的酸甜味。
可不知怎的,她却从其中品出几分苦涩。
并不浓沉,却弥散在唇齿间,不凋不息。
随手斟了一盏清茶,阮瑟垂首轻抿,半盏茶过后,她才觉得冲淡那股似有若无的苦味。
“松鼠桂鱼小刺不多,但王爷也多注意些。”
想到怀州与南秦一事,她时不时打量赵修衍几眼,甚是随意地叮嘱道。
赵修衍尝着白粥,微不可闻地应罢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