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宫中见得到。
以及送至大胤的朝贡。
赵修衍倒是舍得。
小口饮罢,阮瑟复又斟满两盏,意有所指地道:“人与酒不同,可不是有来无往的死物。”
递酒时有指尖相触,不消多少她便得到对面人的回复。
低沉平缓,又携有斩钉截铁的笃定。
“你不会。”
言简意赅的三个字,道明男人对她的信任与期许。
阮瑟颇有些惊诧地抬眸,倏然莞尔一笑,“王爷倒很是信任本宫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她有意停顿,话锋忽转,“王爷何时让本宫与谢夫人见一面。”
“还有如鸢。”
空酒盏半倾,赵修衍定神望向阮瑟,目光深沉晦暗,裹挟着不可名状的试探与勘破。
他恰坐在关阖的半扇窗棂旁,明朗轻浅的月光只能分出些微光亮、临照在他身上,半掺着摇曳不休的烛火,愈发明显地勾勒出他棱骨分明的侧脸。
半明半昧,映着一如他此人的凌然深沉。
阮瑟也抬眸看向他。
浅笑明澈朗然,似只是随口一问,别无他意。
明暗交织,有缄默流淌其中,僵持不下。
良久后,赵修衍才打破沉重的默然,“只是见一面?”
“不必本宫出府,只需王爷替本宫送一张拜帖就好。”
阮瑟应道。用他的人,多少也能打消几分顾忌与疑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