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瑟知道挣扎无用,索性就都随他去了。
轻应一声,她未置一词,只手捧着周易,颇为艰难地翻阅着,等时辰到了之后再喂给他一颗丹药。
离开卧房时,日暮将落,没有横铺天际的绯霞余晖,只有阴沉黯暗的乌云,昭示着风雨将至。
依照原路返回挽月阁,阮瑟尚未走出多远,就听到身后传来陈安的告罪声。
颇为无奈地回身,她站定,耐着性子问询道:“陈大人匆惶拦住本宫,是还想问什么事吗?”
“属下冒昧叨扰公主,只是想问公主是如何压下王爷体内的息寒香的。”
深觉此言不妥,陈安单膝跪地,俯首拱手,“若涉秘辛,公主且当属下今日冒犯。”
方才阮瑟在屋内陪着赵修衍,他和一众太医便在屋外守着,好等催情引消解后立刻进屋止住息寒香。
哪知太医一探方知,催情引已效用无多,就连息寒香也被人压制妥当,没有再次失控。
为一解究竟,他只能做此冒昧行动。
“息寒香啊……”阮瑟了然,从袖中摸出一瓷瓶,随手扔给陈安,“只是能暂且抑制住息寒香的丹药,不多。”
如若发作不甚频繁,大抵能多用一段时日。
似怕陈安直接开口问她解药一事,她先声夺人,“解药难寻,本宫也求路无方,陈大人且先教王爷将就着。”
复又吩咐陈安一句,让他等王爷醒后再来寻她,期间不要着人打扰后,阮瑟便搭着踏上小径,款步而回。
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丹霞一手拉住丹溪,一面慢悠悠地走一面慨叹道:“当年其实,公主是有缘分拿到息寒香解药的,只可惜到最后还是有缘无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