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由还要照顾阮瑟,三言两语告辞后,丹霞就拉着丹溪快步离开小径,去追前方不知走出多远的阮瑟。
或是知道自己不该忍不住多言,回到另一处干净院落后,丹霞难得保持缄默,一心埋头做事,看得阮瑟又是好笑又是无奈。
“说便说了,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沐浴时,阮瑟揉捏着小丫鬟的脸,教她放宽心。
有些恩情不复,亦阖该教赵修衍知晓。
愈是久远难得的心意,回味时的苦涩才会愈发浓沉,折心磨骨。
他的愧疚和追悔越深,越是于她有利。
打探南秦诸事,可不是她凭一己之力能做到的。
丹霞替她按揉放松肩膀,“可若是王爷让您再……”
“他不会。”
息寒香既是西陈的秘毒,赵修衍定是早有猜测,知晓解毒方子就在西陈。
或是说,就在西陈皇室手中。
可这么多年他依旧没有下手,足以证明个中曲折。
阮瑟后仰靠在浴斛边缘,任由袅袅升起的水气包围着他,“我更不会再为他换一次。”
歧途走过一次就足够了。
他们之间的结局早已注定,又何必多行曲折、多添羁绊。
“挽月阁那名女子如何了?”
“奴婢和丹溪已经将人捆在床榻上,差了嬷嬷看照,护卫亦在院中守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