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来应当是被公主囚在挽月阁的那位。”
“以色惑人,想把自己表妹塞到雍王府。”赵修衍眉目间坠有凌冽,甚是轻蔑道,“三皇子好算计。”
“你且去回信京中,告知谢尚书一句,若要重创楚家,待楚州牧被缚回朝后就可下手。”
屈指在床沿上轻叩两下,他开口,一字一句交代着,“怀州一事有本王善后,教谢尚书不必多心。且当本王报答谢家的恩情。”
千载难逢的好时机,如若错过这次,再想抓到楚家把柄就不知在何时了。
沈太后汲汲营营多年,也是时候教她尝尝功亏一篑的滋味。
陈安记下一切吩咐,拱手应声,“昨日丹霞姑娘吩咐护卫,闭门不理州牧府和南秦使臣,又吩咐嬷嬷照料着那小姐。”
“就按照公主的意思吩咐下去。”
“今日闭门谢客。”
提及阮瑟,赵修衍怔神片刻后才允了吩咐,目光不其然地落在枕畔的扶桑花上,“昨日公主可曾来过?”
陈安点头,不敢有所隐瞒,将昨日之事尽数知会给自家王爷。
堪称事无巨细,没有半点遗落。
随着他话音渐落,卧房内陡然沉入缄默,万籁俱寂,周遭皆失色,只有手上这一朵艳烈娇妍的扶桑花留有好颜色。
半晌后,赵修衍才蓦然出言,“这扶桑花……”
“原是簪在本宫鬓边的,不曾想昨日遗落在王爷这里。”
阮瑟沐浴着逐渐明朗的天光,推门而入,随口为他答疑解惑,“昨日去见母亲故人,那家的老夫人告诉我,若在鬓边簪有扶桑花,便是告知旁人已有婚嫁,能省去许多烦扰。”
丹霞丹溪随在她身后,手端漆盘,利落地摆放好早膳,又悄无声息地退下。
念着赵修衍余毒未清,阮瑟很是好心地上前扶住他,“寻常扶桑罢了,王爷不必放在心上,先起来用早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