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相信王爷, 才会做此决定。”
“只当偿还王爷替我找寻母亲故人的恩情。”
明里暗里的周旋, 她始终不愿意说出赵修衍最想听到的回答,言辞之间尽是迂回婉转,掺着半假不真的借口,教他兀自揣测。
眼见着早膳只留余温,阮瑟没再托住他的话,径直转了话锋,“天色尚早,王爷昨日有恙,用罢早膳后再去小睡一会儿。”
似是无心之举,她末了多添一句,“是本宫自己做的。”
赵修衍下榻时一顿,不禁掀起眼帘看她一眼,显露出些微的怔然,须臾间又恢复如常,随阮瑟一同坐在窗前榻上。
与从前两次的息州菜肴不同,此刻摆放在面前的都是他素日喜食的菜色,以上京佳肴尤甚。
汉宫棋、鸭花片汤、汤浴绣丸……多是些清淡饮食,最适宜大病初愈的人食用。
舀动着模样可爱、栩栩如生的鸭花片汤,他不疾不徐地用罢一整碗,复又盛了半碗。
入口汤水清淡味鲜,面片软硬得宜,与蛋花肉碎一同存于唇齿间,似一道潺潺而往的暖流汇入腹中,却意外地教他全身都舒适回温许多。
正当他还想再盛第二次时,羹勺蓦然被人夺走,手中一瞬落空。
阮瑟满是不赞同地望着对面人,“王爷余毒稍清,正是疲乏之时,还是少用些面食为好,过犹不及。”
言罢,她把三两道小菜推递到赵修衍面前,“再用些小菜,太医叮嘱过的。”
催情引是烈药、息寒香同是不容小觑,即便他一日就好,但仍要休神养心、悉心调理着,否则不知多少日才能彻底将养好身体。
今晨的早膳,也是她依照太医吩咐备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