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瑟煞有其事地点头,眉眼微弯,眸光含笑,“只是以王爷的智谋,应付楚州牧和南秦使臣,何须付得这么大的代价。”
若她探听来的消息不错,这楚州牧时任怀州州牧还不足一月,根基尚浅,对京中更无威胁。
即便加之有南秦使臣,也不用动得这么大阵仗。
楚州牧。
同是姓楚。
她低声轻念几声,忽的灵光一现,“莫非……”
“这楚州牧是上京楚家的人?”
上京八族勋贵世家,世代心怀经纬的子弟皆会入朝为官,大多会得皇帝青睐,委以与之相配的官职。
他们虽一心皆为大胤,向着天家,但言行之中难免有所偏向。
谢家、沈家与赵修衍的来往稍多,孟家并无倚向,楚家却是与他互相不对付,时常夹枪带棒、明嘲暗讽。
若要对楚家下手,就难免要波及到沈太后身上。
想到从前赵修衍和沈太后之间那微妙的关系,阮瑟心下一笑,状似无意地问道:“不过……从前我就觉得疑惑,楚家只是太后娘娘的外祖家,远不如沈家来得亲近。”
“怎么会是楚家更为仰仗太后娘娘?”
她不止一次地听崔婉颐言及沈太后对楚家的眷顾,多次偏帮、事无巨细。
小到楚家女眷出行时的锦衣华服、大到楚家男子的官职升迁,沈太后都费下不少心神,堪称不遗余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