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光明正大地回信西陈,只能竭力打消赵修衍的疑虑,教他信她。
她悄悄摆弄着腰间的禁步流苏,“我在虞家只与小舅舅亲近,虞家业大,即便我来东胤也不曾调拨暗卫给我。”
“使臣又已离京,仔细算起来,我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给小舅舅去信了。”
“你要转知给虞四爷什么,只管吩咐陈安,他会差人将话送到。”
赵修衍紧了紧手上力道,“你那枚紫玉玉佩,这次也可以吩咐陈安替你送回去。”
祁绍的那枚玉佩啊……
“我没带。”阮瑟轻描淡写地道,“还放在玉芙苑的书房里。”
“我以为来怀州用不到它。”
那枚玉佩对她有用,自然是要妥善放好的。
整日将它带在身边、坠在腰间,她倒是没有什么所谓,只怕赵修衍会愈发看它不顺眼,动了毁掉的心思。
她不贪图对他一时的刺激,自然用不着剑走偏锋,有事没事都招惹他。
不过偶尔一次也未尝不可。
阮瑟掰开环在她腰际的双手,艰难地在赵修衍怀中转身,临面对着他莞尔一笑,明知故问道:“怎么,王爷很在意那尾紫玉玉佩?”
“既是有主之物,自应当物归原主。”
凝神定定瞧了阮瑟半晌,赵修衍一把将她重带回自己怀中,微挑起她下颔,于唇畔浅啄一下,“我们也好给太子一个交代。”
醒绽在她桃花眼中的笑意愈发灿烂,阮瑟看破不说破,煞有其事地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