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,落下言简意赅的定论, “唯一就好在他尚且记得琴谱, 教人勉强看得出来是个熟手。”
“你对他倒是关心得仔细。”
赵修衍转而与她十指相扣,视线投向无边人潮,“之后如何?”
之后?
摇停波浪鼓, 阮瑟微微仰头,穿过五彩斑斓地灯笼明光看向身侧人,笑得轻巧又云淡风轻,“王爷不妨试着猜猜?”
“前些时日翻看母亲的彩笺, 她说怀州有家灌香糖很是好吃, 好像就在这条长街上。”
不待赵修衍应声, 她便兀自岔开话锋, 倾身靠近身边人后又挽上他手臂, 以作支撑,踮起脚尖费力探出目光,在熙攘喧哗之中找寻那家做灌香糖的小摊。
像是对那家的栗子很有兴趣。
平日里赵修衍的口味都很是规正,不对或甜或酸或辣的任一味道产生偏向,但他知晓阮瑟甚是偏好甜食。
尤其是夏日里的消暑果汤,更是得她盛宠不休,直至入秋后才收敛许多。
甫一闻言,赵修衍会意,回身就要吩咐道:“陈安,你去……”
他的话音戛然而止,惹得阮瑟平生好奇,不由得回眸看去。
只一眼,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但见身后千人千相,皆是面生,簇拥着他们往前走。
哪里还见得到陈安的半分人影。
“七夕时行人太多,陈安或是被人潮冲散了。”阮瑟好心为陈安辩驳道。
既定在七夕时节出门游逛,临行长街的不是三五成群的姑娘家,便是情投意合、彼此心悦的男女,都是成双成对地结伴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