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瑟瑟还是对你下手太轻。”赵修衍偏移一步,躲开定远侯嫡女甚是矫揉造作的投怀送抱,当即唤护卫进院控制住她。
他行至阮瑟身后,面露不豫地吩咐着护卫堵住那小姐的嘴。
“那药喂给她了吗?”
再垂首问及阮瑟时,赵修衍眉间明威不改,偏又生出几分温薄如春风的暖意,“还有知会给她的事。”
阮瑟点点头又摇头,“话还没同小姐说完。”
“还劳得王爷再稍等片刻。”
她起身,从丹霞手中接过一小只瓷瓶,临上前后又放到定远侯嫡女怀中。
纤长白皙的手指轻挑起那小姐的下颔,阮瑟微微俯身,并不刻意收敛话中的薄凉与威胁,“这解药每三个月服一次,一颗足矣。”
“其中一共四颗,足够小姐撑过一年的时间。”
“小姐聪慧,可莫要再做出口不择言的事。不然……”她话音一顿,莞尔一笑,轻浅又亲切,“一年之后再如何就不好说了。”
阮瑟用的力道并不大,可那小姐的眼中仍洇出几滴泪水,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好像又确实如此。
但戏已至此,她便继续唱完这出坏人的戏折,“若是得宜,一年后本宫会差人去南秦寻你。”
片刻后,见那小姐含着泪点头,阮瑟霎时松了手,复又吩咐嬷嬷替她整理妆容仪容,打点无误后将人送至偏门。
光明正大又悄无声息地离开。
苑外自有陈安打点一切,只将定远侯嫡女送到挽月阁外,阮瑟便折身回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