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之上京城亦不算平稳,世家倾轧,暗潮汹涌。
于情于理,北晋和南秦的使臣都不适宜再长留上京,平添事端。
“太子殿下何时离京?”
“五日后。”祁绍如实相告。
言罢,他将搁置手边的信笺和锦盒都推到阮瑟面前,“这是先生托孤转交给公主的信。”
“公主近日若是得闲,还是早日回信为好。”
“除这封信外,小舅舅可还说过什么吗?”
阮瑟有些讶异地接过这封过于厚重的信笺,复又看向那只有些眼熟的锦盒,低声疑惑道:“小舅舅怎么舍得把它送过来……”
祁绍摇头,并不过多干预虞四爷和阮瑟之间的事。
他只负责看顾好阮瑟,必要之时再出手相助。
如今她既平安无事,他自不会多言多行。
雅间外响起侍从的回禀声,祁绍简应一句,起身与阮瑟告辞,“待公主成婚之时,孤再前来大胤观礼。”
“或是要到来年春日了。”
阮瑟笑着应下一个虚无缥缈的来日,收整好信笺锦盒,欲与祁绍一齐离开。
在回京之前,赵修衍便已经差人知会过如鸢一声,顺便为她二人定好相见的雅间。
见祁绍是临时起意,阮瑟并未提前告知赵修衍。
为掩人耳目,她还特意教如鸢在雅间里稍等片刻,待她见过祁绍后再自行过去。
或是天意弄人,她甫一离开雅间、正欲下到四楼时,不远处同是传来一道门扉洞开的吱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