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是天命使然, 她和阮瑟分外投缘,这命数也分外相似。
皆是被孽缘困囚,挣扎无果,却又不像俯首妥协。
便只得这样僵持不下, 虚耗年岁。
浅尝着碗中很是香甜软糯的桂花圆子, 如鸢意有所指地问道:“瑟瑟, 你有没有想过再离开?”
“那日的事, 不会是最后一次。”
阮瑟抬眸, 望着对面人格外认真郑重的神色,苦笑一声,点头又摇头。
所有暂且不能宣之于口的回答尽数凝成她唇畔的一抹涩然。
“就算离开,我们早晚还会重逢。”
即便她在西陈得了三年安宁,时势所至,她终究还是会见到赵修衍。
而后不得不留在他身边,逢场作戏。
不行至孽缘尽头,这步棋局始终无解,离开不过是下一个轮回的伊始。
“就像他从前所想的,只要解释过就能尽释前嫌。”
“我与北晋太子一事,我亦同他说得明晰清楚。”
阮瑟垂眸看向被搅弄地不成样子的桂花圆子,心湖也像是被谁惊扰地波澜渐生,“他会信的。”
不短不长的磨折之中,他会说服自己的。
“他们还当真是相似。”如鸢明显也想到什么,低头哂笑一声,“当初不屑一顾,如今固执着这份追悔,自以为是地挽留。”
“谢嘉景能与王爷交好,的确是冥冥之中的缘分。”
偏又注定无论纠缠多久,他们之间都只剩下罪业与苦果。
阮瑟了无食欲地放下汤匙,缄默片刻,“确实相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