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仍旧声色俱厉地指责赵修衍的是非不分,一旁的楚家人闻言亦在煽风点火。
明面上是在指责阮瑟通敌叛国,罪当容诛,暗地里仍不忘拖拽赵修衍淌入这趟浑水。
三言两语之中,他们像是在倾尽毕生的口舌功夫,生怕这罪名不够深重,生怕刑部的人会手下留情。
“两位楚大人如此能说会道、颠倒黑白,不怪能纵容小辈做出欺世盗名之事。”
“的确教本宫眼界大开。”
像是有两只叫声难听刺耳的鸟雀在耳边嘲哳,阮瑟眉头紧锁,沉声打断了楚家人的“窃窃私语”,“两位大人既然笃定本宫叛国,不妨也教本宫看看这确凿无疑的证据。”
阮吴氏能状告到御前,手中定是有能明确指向她的证据。
她不过一介妇人,不论在四年前还是在如今,以她的性子定然不会注意到这等大事。
恰是说明阮吴氏背后之人的精细与谋划。
凭空而造的证据,只有书信才最让人信服。
还有她从前的旧物。
偏生这两样,阮吴氏都不难知晓个中细节。
在西陈见惯了这种构陷污蔑的事端,阮瑟容色如常,波澜不惊地扫向阮吴氏一行人。
见阮瑜和阮璋满是怨恨、又成竹在胸的模样,她甚至都有几分好奇,好奇谋局之人究竟给了他们什么好处、什么确凿无疑的证据,才敢教他们殊死一搏。
假告御状等同欺君,轻则重打五十大板,重则流放斩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