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雍王殿下向是与西陈不通往来,皇上得知公主与王爷有旧情,便想让公主从中周旋,好为西陈谋得一利。”
“当初是本王主动提及,要让阮瑟为送嫁闺秀,重回大胤。”赵修衍上前两步,站定在西陈使臣身侧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,不怒自威。
“使臣难道想说,本王一早就与西陈皇帝互通有无,做了这一局棋吗?”
那使臣摇头,慌忙告罪,言明不敢。
可下一瞬他又看向阮瑟,改了口风,“王爷有所不知,这一切都是公主亲自布好的局,只为了让王爷心生愧疚,再听从公主的枕边风。”
撞对七八分的内情,若不是知晓皇兄意不在东胤,阮瑟险些都要信了他的话。
她轻笑一声,“那使臣不妨说说,王爷做过什么,才会亏欠本宫至此?”
“还是说,在使臣眼中,王爷定是一个色令智昏的人?”
更何况,她初初本就无意留在东胤,只一个月时日,也布不了什么惊天覆地的大局。
若论久长之计,楚家同是上京勋贵,崔婉颐亦要比她合适许多。
“微臣不敢诋毁雍王殿下英名。”使臣攥紧汗湿的双手,“只是当年公主冒死悔婚,不愿做旁人替身,这才随婉颐公主回了西陈。”
“此事在皇都人尽皆知,公主又何必多此一问。”
“这话是谁教给你的?”
只那使臣话音将落的瞬间,赵修翊和沈太后都尚未发问,赵修衍却像是被触到逆鳞一般,蓦然抬腿,狠狠将他踹倒在地。
绣有暗蟒的玄色鞋靴继而踩定在他肩颈处,落下狠劲,恨不能踩碎他的琵琶骨,逼问出幕后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