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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身悔婚之后 扇景 793 字 2023-09-07

没给沈太后和楚家人留下辩驳的时机,阮瑟讽笑道:“或也许是王爷那一脚力道过重,才让使臣受了外伤。”

使臣今日所着的恰是一身宝蓝色的锦袍。

明红血迹轻而易举地洇染在他后背,分外醒目。

缘着他是临面跪朝向沈太后和皇帝,正巧遮掩住那片鲜红,教端坐在玉阶之上的人也看不真切。

赵修翊摆手,吩咐谢嘉景上前,带人去偏殿检查一番。

随行进去的还有太医与孟家公子。

“使臣身上的确留有重伤。”

一盏茶功夫后,孟家公子绕离偏殿屏风,俯身复命,“太医说,他的伤势有些严重,鞭伤与烙伤皆有,而且已经有一段时日了。”

他丝毫不作隐瞒,甚至越说越为严重,“有人刻意喂过他大补之物,又敷过上等的伤药,调养过几日,这才能让他安然无恙地来到金銮殿。”

不然那使臣不知早已魂归何处。

孟家在朝堂中向来秉持着中庸之道,与谢家、楚家的往来都不至密切。孟家公子的话自也有几分重量。

闻言,赵修翊侧目,饶有深意地看向沈太后,“母后与西陈鲜少有所往来,又是怎么得到西陈使臣的供词的?”

今日状告阮瑟一事本就来得突然。

阮吴氏母子三人能安然无恙地从息州来到上京本就蹊跷,又敢冒着大不敬之罪在宫门处哭闹、敲击登闻鼓,状告阮瑟心狠手辣、通敌叛国。

沈太后亦是在最为恰当的时机,带着最有利的人证闯入金銮殿,桩桩件件顺畅又巧合,难免不会流露出几分刻意。

为教楚家立功脱罪,她到底是有些急于求成了。

沈太后随手指向楚家大爷,面不改色,“你表舅本就在刑部任官,昨日这使臣来投官时就一身狼狈,还是你表舅好心请了大夫为他疗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