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太后又搜罗出多少罪证?”阮瑟挑眉,不带诧异地问询道。
棋局黑白两子林立,此消彼长,沈太后显然深谙此道。
行至半途,她只有痛下狠手,才能保住楚家,得到她想要的甘果。
可阮瑟亦是清楚,赵修衍和谢尚书绝不是坐以待毙之人。
十日光景,哪怕折返无望,西陈也应当知晓了此事,更不会放任自流。
“不多不少。”
漫不经心地应罢一句,赵修衍转而拿出一封没有封口的信笺,递给阮瑟,开口时是鲜有的停缓与迟疑,“瑟瑟,在入宫之前,你先看过这个。”
严肃而郑重的一句话,顿时让阮瑟也心生沉沉。
她掀起眼帘,颇为不解地看向赵修衍,慎重接过信笺,“这是……”
“你看过便知。”
“这是昨日才送到本王手中的,确凿无疑。”
依言拿出密信,阮瑟一目十行地扫过纸上字迹。
越是往下看,她便越觉触目惊心。
缓缓翻过最后一页,纸笺一角都已被攥出折痕,白皙清润的手背上青筋微显,她的目光更是如夜浓沉,酝酿着半山风雨。
良久之后,阮瑟才终于寻回清明。
侧目望向赵修衍,她开口,试图得到最为恳切的回答,“所以当年,阮吴氏和柳州牧……一切都不是意外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