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州时,他带我去城外看过焰火。”
还为她重回拥挤人潮,只为一包灌香糖。
“后来……我与他回过息州,也去祭拜过父亲和母亲。”
“今日乱局,若没有他,我不会这么快地全身而退。”
他为她做过许多。
点点滴滴、桩桩件件,她都知道。
可阮瑟仍跨不过那道门槛。
往事太过沉重难忘,而今的她亦有背弃。
赵修衍或是不知道。
可她清楚得很,皇兄也清楚。
经年辗转,她早已不是当年怀有青涩、憧憬的她。
情爱一途,也被她轻看许多。
捻弄着手中的菩提串珠,卫鸿望向目有低沉的阮瑟,轻言轻语地开口,尽是父亲对女儿的关心和疼惜,“可你并不欢悦,是吗?”
两心若得相许,不会是她与赵修衍的若远若近。
亲昵而又疏离。
阮瑟缄默。
良久后,风外銮铃声渐收,她看向卫鸿,不答反问:“可我的欢悦,不一定要依靠情爱,不是吗?”
远山云暗,风雨已倾。
明是申时过半,还未入黄昏,上京城中乌云欲催,料峭西风吹斜雨水,直直地往人身上扑来,轻而易举地淋湿衣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