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州牧和阮吴氏等人亦被禁军押离殿中,去向不明。
只有沈太后,明里暗里地为楚家筹谋。
事发之后却还能全身而退。
阮瑟虽不清楚赵修衍与沈太后的旧怨,可偏有种直觉这般知会她。
无端又莫名,教她相问。
“沈太后被夺了掌宫之权,日后都会在永寿宫中调养凤体。”
微微收紧握着书卷的手,赵修衍的语气波澜不惊,似只是提及一位与他毫不相干的陌路人。
伫立在轮转天命前的他,只显露出漠不关心的清傲与睥睨。
阮瑟屈指微缩,迟疑片刻后她才覆上男人略显冰凉的手背,欲言又止,“皇上再未说旁的事了吗?”
“一些南秦事罢了。”
闻言,阮瑟适时止声,不再多问沈太后一事。
一面挑开帘幔下床,她一面挽上赵修衍的手,“这段时日,南秦那边没有为难你吧。”
南秦使臣挑选的时机正好,落井下石的借口也与楚家一致无二。
教旁人很难不多做浮想。
当初牵涉到怀州一乱的第四人,她始终都没想明白此人是谁,又意欲何为。
于西陈而言,更不知是敌是友。
此次构陷一事,未必没有第四人的手笔在。
“南秦还没有那个本事。”赵修衍替她描着远山眉。
余光乜斜向铜镜,他能清楚看到阮瑟眉目间的担忧,不由得轻笑一声,扫去在金銮殿中的所有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