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近日你小舅舅还在治伤,大夫不让他多行走。皇上就准了我来西陈看望你。”
不过简短的两句话,却裹挟着太多令人意外的音讯。
捻着酒盏的手一顿,阮瑟回神,颇有些意外问道:“卫叔叔,您的意思是小舅舅很快就可以恢复如初了吗?”
虞四爷被挑断脚筋、又错失良机,这么多年来都无人能治好他的脚伤。
如今乍闻喜讯,她的欣悦溢于言表。
“还只是初始。”
“待他恢复如常,最快也要一年多。”
“那也是好事。”阮瑟笑意盈盈。
即便不用细想,她也知道这大夫是谁寻来的。
可依旧遮掩不住她的好心情。
许是欢悦于这来之不易的大好音讯,她不顾赵修衍劝阻,接连又饮了好几盏葡萄酒。
两壶葡萄酒告罄,中途又饮了几杯烈酒,饶是阮瑟酒量远胜从前,也经不住这么一番折腾。
食案上的菜肴几近未动,只一炷香后,她便枕着一身昏昏沉沉的醉意,欲睡不睡。
对上赵修衍颇为无奈疼惜的目光,卫鸿喟叹一声,“你先送瑟瑟去侧厢,稍后再过来。”
得了长辈应允,赵修衍亦不再犹豫。
双手打横抱起阮瑟,他大步流星地穿过廊下,送她去了侧厢小憩片刻。
临了像是想到何事,他又折返几步,吩咐陈安站在门前、寸步不离地看照着卧房内的一切动静。
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,赵修衍去而复返,再与卫鸿相对时,对面人已收敛起方才的和颜悦色。
反而落得满目冷然疏离。
“卫叔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