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鎏金映光,轻蝶起翅,教他看清她的眉眼。
鸦睫眨动,遮掩住阮瑟的眸光。
即便不能与她目光相对,赵修衍都能察觉到她的专注与认真。
只投注在他身上。
一如多年前。
伤口处泛起一阵不轻不重的微微痛感,阮瑟纤长微凉的指尖同是流连在颈侧,结喉不禁上下微动,赵修衍蓦然出声相问。
“瑟瑟,你从前也为旁人处理过伤势吗?”
她的动作太过娴熟,显然不是一次两次地做过这事。
阮瑟“嗯”声,手上动作不停,却又被她刻意放轻放缓,“从前娘亲教过我。在西陈时也顺手为旁人处理过小伤。”
“幸而你还知道闪躲,不然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像是全然没听见她的后半句话,赵修衍随口问道,字字都写满漫不经心,“是卫泽沅?”
“也算和他有干系。”
阮瑟似有所感地抬眸,颇为好笑地反问道:“赵修衍,你和卫二哥哥只见过两三面,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他?”
“你比卫二哥哥年长四五岁,何必同他计较?”
闻言,赵修衍驾轻就熟地半环上她的腰身,音声如常,“他确实幼稚。”
“但卫二哥哥也称得上是年少有为,意气风发。”
“没流出我将与他定亲一事之前,日日不知有多少媒人想进卫家替他说媒。”
阮瑟像是毫无察觉地说道,只将卫泽沅夸赞得难得一见。
末了,她佯装喟叹一息,“不过,我也只为他小师妹处理过轻伤。”
既是卫泽沅抓她过去的,那的确是与他脱不了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