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都不像在哄人,反而像是故意招人垂泪。
赵修衍失笑,赔罪似的让阮瑟枕到他臂弯,紧紧地拥她入怀,片刻不曾松手,“不是哄你。”
“瑟瑟,我们本就应是夫妻。”
无关年岁早晚,无关个中曲折。
既是天命相逢,他又如何不应运寻她。
“若你在我及笄前来到息州,如今或许已经是了。”阮瑟很是顺口地接道,话落后才察觉到其中虚妄。
哂然一笑,她添道;“那是真的要等到来生了。”
仔细推断起来,父亲逝世的那段时日,赵修衍应当正在边关御敌,又何来这等如果。
再相逢,只能愈发百口莫辩。
与今时也相差无几,甚至更教人难堪。
赵修衍抚弄着她青丝,半是失笑地开口,“如能重来,本王一定。”
轻拍着阮瑟略显纤薄的后背,他极为有耐心地哄她早睡,音声亦是分外轻柔。
沉寂许久的倦意被他唤醒,催着阮瑟阖眸踏进睡梦之中。
没有太多挣扎,不多时她便枕着赵修衍的臂弯沉沉入睡,再没有半句追问。
昏黄烛火摇曳,愈显晦暗,赵修衍逆着明光,垂首甚是缓慢地在阮瑟唇畔烙下一吻,停留其上,久久不离。
无声之中盈满珍重,又裹挟着不可名状的怅然若失。
“若得逢如果,我定始终护你周全。”
“哪怕末了,你愿嫁的人……”
帘帐外的烛火乍落一朵灯火,吞没那欲言又止的半句话,沉寂中再不得闻。
翌日午后。